火机的火苗,一手勾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全是药。
艾杉杉嚷嚷起来:“好饿啊!”
那时是二月,春节刚过,是玉松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艾杉杉穿棉大衣,我穿大衣,一阵冷风过来,我们两人都缩起了肩膀,小艾只穿一件连帽外套,挺着腰杆站在风里,他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一把,他点上了烟,抽了一口,冲我抬抬下巴,我摇摇头。艾杉杉犯起了嘀咕:“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啊?手都握过了,怎么也不和关律师打个招呼!”
小艾啧了声,眼角一斜,又拍了艾杉杉的脑袋一下。艾杉杉往我身边靠,瞪着眼睛道:“你别打了啊!再打我告你家庭暴力了啊,律师就在这儿呢!”
小艾没理他,他看看我,和我说:“叫我小艾就好了。”
艾杉杉揉着后脑勺呼喊:“哪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你是小艾,那我就是小小艾!”
小艾抬脚要踹他,艾杉杉一晃,躲开了,扮了个鬼脸,拽着我往马路上走,说:“饿死了,吃点东西吧,关律师你也一起吧!”
我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小吃店吃面。
我是从上海来的玉松,我来处理一起未成年性/侵案,受害人是玉松三中的一个女学生,叫姚晓芙,因为被数学老师曾海多次性/侵,得了抑郁症,休学大半年了,家长碍于面子,一直没提告,好不容易姚晓芙的小姨做动了她父母的思想工作,他们愿意打官司了,要告曾海,还要告学校,于是就找到了我。
我从政法学校毕业,过了司考,成了律师之后就一直在做援助性/侵受害人,尤其针对十八岁以下受害人方面的工作,已经处理了不少类似的案件,平时也会在网上答复一些网友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姚晓芙的小姨就是通过网络知道和联系的我。她在写给我的求助信里说,他们找到了一个愿意出庭指证曾海的目击证人,一个男孩儿,姚晓芙的同班同学,住宿生,一次晚自习,曾海值班,巡查到他们班,把姚晓芙叫了出去,姚晓芙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那个男孩儿恰好有道数学题不会,想请教老师,跟着出去了,他说他看到曾海把姚晓芙拉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他想去敲门,听到姚晓芙在办公室里哭,求曾海放过她。男孩儿很用力地敲门,过了好一阵门才打开,姚晓芙哭着从他边上走了出去,曾海笑眯眯地问他:“有事吗?”
隔天男孩儿去找了教导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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