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云钰和肖长离到校尉府看望,恰好原仕杰也在处理公务,三个当父亲的便一道来到演武场,正看到云煦与原破云在过招。
原破云身法利落迅猛,云煦胜在轻盈凌逸,一时倒也旗鼓相当,数十招后云煦以一招“燕雀凌空”跃至原破云身后,一掌拍向他肩头。
原破云回身格挡,反制住他手腕,提腿横扫而去,却瞥见边上那三人,心中一抖,立时收势回招,变踢为绊。当着皇帝的面,他不想让云煦摔得太难看。
却在他这一时迟疑间,云煦寻到了破绽,乘势而上,反而压住他肩臂,顺势将他掀倒在地。
这还是他头一次胜他,不由喜笑颜开,可看到边上的三个人后他就明白了方才原破云的迟疑为何而来,这喜悦又飘忽忽得散了。
“你不必让我。”云煦将原破云拉起来,十分失落。
原破云揉揉屁股嘟囔:“也不是让你,我就是走了会神……”其实他并不是怕云钰或肖长离,而是怕他爹原仕杰。
敢当着皇上的面摔他的宝贝儿子,回去定要被训斥不尊君上肆意妄为了。
“看,不过几日,阿煦长进不小啊。”云钰很高兴,拽拽肖长离衣袖。肖长离笑而不语,反倒是为原破云感到欣慰。
前世的他天生有疾体虚病弱,少了许多人生之趣,所幸得天眷顾,这一世的他少年英武意气风发,可见天道有法,总不会辜负良善之人。
云钰见二人勤奋,怕辜负了大好春光,便让两个半大小子休假半日,好好放松放松,自己也拖着肖长离微服游玩去了。
云煦很少出宫,自是不比原破云对京中熟悉,便由他带着寻地方找乐子,还去了轻音坊。
原破云对这地方颇为熟悉,一进门不必多说便有人将他引入座席,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云煦头一次来有些拘束,问他这是什么地方。原破云一脸神秘,只跟他说这是好地方。
云煦不由想到了某个不太光彩的名词,更是窘迫。原破云不知他想到了歪处,喝了口茶,两只眼睛一直朝正堂偏门处瞧,等着人来。
轻音坊乃是城中雅处,听音赏曲品茶论棋,专候文人雅士光顾,请来的琴师无一不是音律大家,与烟花勾栏处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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