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还把爷爷的绳子带到洞边去——”
茅十三落在捕猎用的坑底,脸朝上吼叫个不停。非衣走过来冷脸看了一眼,闵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茅十三马上收了声音,不喊不叫了。
茅十三费力爬出坑洞,闵安替他绑好了布条,他没有反抗。闵安说:“学乖了吧?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好性子,随着你折腾。”
茅十三听闵安倒打一耙,怒目相视。闵安笑道:“怎么,我说错了么?要是错了,你可以指点出来。”他只顾着查看茅十三的动静,扭头跟茅十三说话,不期然朝前走一步时,一鼻子撞上了非衣的后背。
闵安揉了揉鼻子:“怎么不走了?”
非衣站着不动:“你说完了么?”
☆、第5章 药不能停
毕斯留在简陋偏厅里审查茅十三的案子,没有升堂。茅十三被捆一夜,仍然生龙活虎,大口叫骂闵安不地道,趁他喝花酒的时候来抓他,不是君子行为。毕斯色厉内荏地拍响惊堂木,喝令衙役进门打板子,以此来煞掉茅十三的威风。茅十三挨了两记板子,虎地跃起身,用强壮的胳臂去撞衙役,在偏厅里撞得人仰马翻,嘴里叫骂不停。他骂完闵安骂毕斯,顺带诅咒了整个黄石郡衙的人。毕斯受惊退出了偏厅,下令将门口堵死,先饿上茅十三一天一夜再说。
郡衙里不断有打杂的衙役通通通地跑来跑去,听从毕斯的安排布置木板铁钉封门。非衣被吵醒,洗漱过后,站在窗口的桌案边煮了一壶早茶。一阵浓郁的胭脂香气扑面而来,他也没有抬头看。
花翠穿着水红半臂短衣杏黄曳地长裙,如初秋枝头探出的海棠花,俏生生地立在窗口前。非衣不理会她,她就拈着一根竹枝,戳了戳红泥茶炉,说道:“安子是不是跟你说了,那个毕斯送礼、小妾偷跑的故事?”
非衣知道这个郡衙里的一半人说话做事异于常人,见识到了多次,再看到花翠漫不经心打断他煮茶的行为,也见怪不怪,自己拿着茶夹子将她竹枝打开就当是应对。
花翠软着腰身靠在窗口说:“你是不是没让他讲完?”
非衣没否认,只抬眼问:“怎么了?”
花翠伸着竹枝在沸腾的茶汤水里搅了搅,说道:“你不让他讲完,他的病就犯了,得吃药,老爹又不在郡子里,只能你去治一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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