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需得庄重些。”
闵安甩手走开:“无人处也不能迁就我么……”李培南慢慢跟了上去。她踢着脚边的草叶,一边走一边说:“臬司官,臬司官,随风飘零无人管,草根泛泛远籍贯,何日回得旧乡关?左州恐惶说兵乱,阿循助纣不责担,浮萍民生各自散,休谈暗云换青天。”
李培南听后静静笑了起来,并未去劝。闵安生了一阵闷气,想到以后总归有希望,自个舒解开了心头烦忧。她抬头发觉变天了,就对李培南说:“前面你看了花枝节,吃了黑米饭,还算不上体察民情,真正的民情,在后面。”
秋冬季节的雨来得疏落,滴滴答答打在屋檐下。四周极静,好像除了避雨的闵安与李培南,整座村子里已经没了旁人。风里卷来泥土的气味,扑鼻而来的都是萧寒意。
“听到什么了吗?”闵安站在一旁问。
“雨声。”
“还有呢?”
李培南不语。他与闵安所接触的其他人不同,不会答她一句应景的话,更不提一些风花雪月清词儿。闵安喃喃道:“那就等雨大点吧。”她从布褡里取出玉米窝头,掰碎了,一点点吃下。
他就站在檐下听雨,等着雨声变大。
她扭头对他说:“你今天几乎没沾米,我知道你饿了。这个窝头是用玉米馎饦面做的,好吃得紧,想要吗?”
李培南自然不会理她。她叹口气说:“可是你总板个脸,老要我端庄些,所以我端庄地想了想,决定不给你了。”她慢慢地吃完窝头,拍拍手说:“雨下大了,你听到什么了吗?”
李培南的确听到了,雨点砸进空物里的回响,还有桌面溅起的水花声。闵安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这次他没有甩开她。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闵安将李培南带进了一条石板路铺就的村巷里。两旁屋檐滴水,正中雨点落在巷里鱼贯摆着的几十张木桌上。桌上有碗碟筷子,散乱摆着,也无人照看。
“这里本是摆‘百家宴’的地方,村民热情好客,从来不提防远来人的恶心肠。去年开宴时,苗蜡族派厨子混进村,在饭菜里撒了药水,逼得村民去求他们赐解药。他们趁机滥抬药价,村民凑足了钱银送过去,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之后,整个村子都搬迁了,再也不见归还。”
闵安一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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