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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户么?”
“是的。”
闵安心生不悦:“那你的去留逐放该由兵总把持吧?”她担忧的是兵总如此听从自家千金的话,若她按照官衙成亲规矩,写下婚书向州民宣告,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必然是小姐柔然。
想到要与柔然争嫁李培南,闵安就觉得头痛,还有她的脸皮也是经不住烧灼的。
李培南多少猜到了她的心思,回道:“无人能cao控我,户籍落入军册,只是权宜之计。”
闵安变得高兴起来,背对着李培南无声笑了一阵,她的头痛脑热还未下去,脸色也是红红的。她摸了摸脸,索性回头对李培南说:“我累得慌,头又晕,你背我回去吧。”
李培南看了看乡野小道:“出了路口,你得自己走。”
闵安兴致勃勃地将挽着官服等物的包袱挪到背后,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在子民面前,要端出臬司官的样子嘛。”她踮了踮脚,李培南的背影峻挺得像座小山似的,让她够不着肩。她拉拉他衣袖,他会意过来,无奈地蹲下了身子。
闵安趴在李培南的肩上,晃晃悠悠的快要睡着。他忍住臂伤走得慢,步履算是稳健。小道静长,他的额头渐渐渗出汗。
“你现在与我亲近,应是不怕我了?”李培南问道。
闵安惊醒过来:“我是官,你是民,你得听我指派,为何要怕你。”
他哂笑:“由此可见,你以前所说的极为怕我的旧话,应是奴才思想惯出来的。”
她不满地推推他:“你以前多凶呐,现在大变样,自然招我喜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