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安一直充耳不闻大额吉的哭闹,细心询问各处的变故,将她离开司衙后所发的动静了如指掌。她避而不谈棘手事,李培南却是明白她的,当即手持蚀阳走了出来,对格龙说道:“既在华朝,需听从华朝律法约束,不可扰乱司衙办案。”他抽出蚀阳,红光凛冽入眼。格龙认得宝剑厉害,连忙喝止了大额吉,反过来劝慰李培南不要动怒。
大额吉只能按下火气,向李培南低头,见到服侍柔然的婢女小心侯在一旁,又恶狠狠盯了她一眼。婢女瑟然一抖,不敢对上大额吉的眼,和先前一样的委屈模样。
一个处处留心大额吉眼色的婢女,其行为值得推敲。
闵安有了主意。
不多久,三院花厅里就用屏风隔出了一个听讯室,李培南请格龙坐在里面不要发出声音。
外间备了茶水果点,闵安装作找不到一点线索气急败坏的样子,急匆匆进了门,“随手”钦点婢女过来服侍。婢女怯生生地跟着闵安,见闵安喝茶吃点心,颜色逐渐放开了,没再揣着一股紧张劲。
闵安将糕点盘推到婢女跟前,随口询问她家有哪些人,在做什么营生之类的家常。婢女一一应着,又听见闵安抱怨左州战事混乱,属下官吏个个不顶事,还曾软声细语宽慰她几句。
闵安扬声道:“慢着!你一个小丫鬟都知道外面乱得厉害,决计不能跑出去撒野。那你家小姐,平生都娇惯养在深院,为什么这个时候不明事理,偏偏跑了出去?还是说,你这个贴身伺候的人,由着小姐乱跑,不去提醒一声?”
婢女支支吾吾说着和先前差不多的辩词。闵安喝断她:“小姐次次私跑,已被兵总整治,明明安生了十天,中间从不吵闹,为什么十天之后,她又生出变故,再次逃了出去?”
闵安把脸色一整,不待婢女辩解,就喝来手持毛竹板的衙役,吩咐他们打下去。婢女没经过堂审阵势,急得直哭,偏偏又没给她拿主意的人在跟前,不大一会儿,就全部招了出来。
闵安想的疑点果然没错。
婢女招供,小姐柔然是听信了大额吉的挑拨,特意选在今天清晨逃出总兵府的。大额吉之所以选今天这个日子,也是看在昨天兵总出兵,歼灭了她的族亲,她气不过,才想着唆使事端来整治兵总。
闵安听后对婢女摇头:“我信你说的话,却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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