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猛颤,只觉得脚底瞬间麻木了,喉结攒动着,眼睁睁盯着那张脸。
他嗓音近乎低哑了,微颤的发出一句质疑:
“师尊……?”
立在高台之上的男人,幽袍叠荡,长身而立,容颜已经凝驻了百余年。
清俊的面容中,仍可见不相违和的洒脱与执傲,分明是张熟悉的脸,眼眸里却有着陌生至极的阴冷与偏执,面色苍白,犹如蛰伏着一只毒蝎。
熔火幽映下,他泛白的唇咧了咧,像极了疯魔至病入膏肓的人。
——正是消失已久的太玄老祖。
“果不其然,寒儿,你终究还是嫩了。”他看着闵韶,不知为何,连声音都已经虚弱至极,却仍是幽幽地笑。
轻叹道:“即便往复两世,你也到底没能摆脱我给你的宿命……”
地上那些人的呼吸犹在,但肤质却隐约黑化,犹如从肌肤底下渗透上来的一般。
闵韶能感知到,那阵法与之前血窟洞中的极其相似,是种从未见过的邪阵,若是不出意外,必定与魔道有关,那些黑色便是正在由灵气变异的魔气。
他看着眼前庞大的阵法,震愕过后,竟蓦地生出股颓然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背后谋划一切的人,竟然会是他的师尊。
太玄老祖名扬天下,当年修真界动荡之时,因曾与魔道一战彻底名镇四方,又凭借着独创的无情道,将修为臻至化境。世人将他奉为修真界第一人,不仅是因为他的天资与修为,更是因为他的品性与才情。
世人仰慕他,钦羡他,对他的传闻不仅是关于他触类旁通、无所不晓的才智,更有一朝功名远扬,半生洒脱豪情的气魄。
相比起那些同样名震四海的高门宗师、簪缨贵胄,太玄老祖的名声在旁人心里似乎总要高洁那么一些。他不问权势利禄,偏居山水一隅,自那一场大战之后,便彻底隐居于世,踪迹难寻,多少贵胄豪杰捧着金银宝器都难求一见。
这世上仙风道骨是他,风光霁月是他,心傲不羁亦是他。
而相比起那些不曾相识的人,闵韶对他还要多上几分亲近。
那一年太玄老祖向四海传音,称要于天隐山开辟山门,招收贤徒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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