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琢磨着,这“随意”二字用得着实妙。
师重琰在心里骂林枫蠢,要是随便就杀了,他俩到时候找不到换回来的法子,找谁哭去?
说来,眼下他谁也不信,既不能杀也不能随意声张自己被换了瓤,这几日也是憋屈。
林枫也在心里骂师重琰,总之自己惨遭牵连也都是他害的,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骂就对了。
一人一魔各怀心思,静默了阵。
林枫将银杯转了圈,将那盏盛着自己倒影的酒慢慢饮下,辛辣中品出了一丝甜。
原来烈酒是这般滋味。
往日他最多饮过果酒,天生不胜酒力,也只能饮半杯辄止。
若被师父得知自己这般饮酒,怕又是一顿板子吧。
在这里的日日,都是过往不曾体验过的。
作为人世阅历,倒也有些意思。
“师重琰。”他又唤道,一抹绯色爬上眼梢。
“啧。”师重琰屡屡被打扰休息,声音浮出一丝不耐烦,“何事?”
“我的……同门,还有师父他们,都还好吗?”林枫漫不经心地玩着银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