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最后给我唱一首吧。随便什么曲子都可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他说。
刘念白早前觉得他早前话里有话,和他亲近不假,只是并列而坐,促膝相食他还是觉得未免过于亲近了,有点遭不住。
他是想和宇文离交好的,然并不是那种搂搂抱抱的关系,总觉得哪里不对。开口拒绝吧,又好像显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
想了想,他起了个念头。
刘念白抓过一碗浆水一口喝干,又拿过一箸,握在手里,对宇文离说道:“子昱兄,我明日便辞行了,且再为你歌一曲。”
宇文离眼睛一晃看到了装那浆水的碗,不由讶然,伸手出来:“你……”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定,这首曲我就击碗助兴吧。”刘念白说完,换了个姿势,开始敲打陶碗。
他清了清嗓子,道出了曲名:“一首《陌上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宇文离何尝未听过这首五言,内心一口气突生,郁结在喉头,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
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年几何?’
‘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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