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在家思过,是因为他在外惹事被人给打了,而伤他的那人,就是属下。”
这话一出,蹲在角落里的暗一都在心里“嘶”了一声。
那周鹤为什么会被杀还无人发现?不就是因为他是自己偷偷跑出府的,为什么偷偷跑出府?还不是因为尚书关他!暗一都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会这么绕,只能默默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时之间整个承乾殿一时陷入沉寂,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赵如徽从座上站起,一直走到了屏风边,锐利的眸子冷冷地打量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终究是嗤笑了一声,“何苦来哉,你若是不说,孤自然不知晓。”
“属下不敢欺君。”贺知舟垂眸。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早来报?孤可不相信你在之前连半点消息都不知道。”赵如徽又问。
答案早已经很明显,这一次贺知舟垂头,无话可说。
头上的碎发因为他低头的动作挡住了他的眼睛,虽然看不清楚贺知舟现在的神色,但是赵如徽却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他现在的样子的。
无奈中带了些阴差阳错被发现的不甘,不甘之中却没有丝毫的不满,他很矛盾,与生俱来带着刻骨的骄傲,骨髓里却流淌着绝对的忠诚,他鲜活而不死板,却又有自己的底线,可以让赵如徽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纵使上上辈子他做错过事,但赵如徽依旧不怪他。将自己的罪责完全推到别人的头上,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的懦夫所为。而他更一直都很清楚,导致他一败涂地的根本原因,只有自己的自负轻敌。
不过不推卸他的那份原因,却也不代表贺知舟不需要一些警醒啊。
不知不觉的时候,赵如徽已经走到了贺知舟的面前,贺知舟不敢直视圣颜,于是就一直低着头,赵如徽喜欢他的这一份乖巧,语气也缓和了些许,“你自己说吧,该如何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