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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军令如天,忠勇为德。”
这是天德军的行军切口,她自小便记得,寻常外人却不知晓,这时候说出来,那胡人汉子果然一怔。
谢樱时要的就是他愣神的这下,飞起一脚猛地踹开门,从他眼前轻巧地闪身掠过,闯了进去。
“站住!”对方察觉中计,立时追上来。
谢樱时却早飞身窜起,越过宽大的座屏,落进内厅。
那里面没有其他宾客,也没有琴乐歌舞助兴,正中的席案更是素净,只有一只架在小炉上的茶釜和几只陶盏。
狄烻盘膝坐在案后,那张沉肃的脸上微带着一丝轻松,看清来的是她时,眼中闪过诧异。
被人撞破好事,那副假正经终于装不下去了。
谢樱时唇角挑起笑,目光转向正在旁边给他斟茶的花魁云裳。
抛开稍显浓艳的妆不说,这女人倒也有几分清婉动人的姿色,看不出多少欢场女子的风尘气,反而有种出身官家的雍容气度。
谢樱时不自禁地把她和皇甫宓比较,细论起来,竟还是这个青楼女子更耐看些。
怪不得狄烻对皇甫宓从来不假辞色,原来心里早就暗有所系了。
背后杀猪似的惨叫由远而近,刚才那胡人汉子扭着秦烺走进来,提刀指着谢樱时的后颈,面有愧色地转向席间。
“大公子,这两个贼子使诈,我……”
“无事,把人放了,你退下吧。”
那胡人汉子一诧,但还是遵令松手,却步退了下去。
“啧,哎呦,哎呦~那胡儿好大的手劲,胳膊都要被他拧断了。”
秦烺呲牙咧嘴,对谢樱时不满地嘟囔:“阿沅,你也不事前说一声,自己进来留我在那里挡拳脚?”
谢樱时不搭理他,一双眸死盯在狄烻身上。
被她这般撞破,场面如此尴尬,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端坐在那里,这人的脸皮当真厚得可以。
她早憋了一肚子怨气,千言万语都涌到喉咙口,正要一股脑把难听的话都泼在他脸上,那个花魁云裳忽然掩唇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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