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散叶,又如何光大崇国公府的门楣?”
这话已听得太多,狄烻眉间也不由纠蹙了下。
“母亲言重了,狄家世受皇恩,怎能只计较个人得失,再说开枝散叶,不还有二郎么……”
话没说完,就被钱氏又一个横眼怒瞪了回来。
“掏心掏肺地同你说话,你却一句一句犟得好,是想活活气死我么?老二是个什么德性,你难道还不清楚?”
说到这里,想起不成器的二郎,心里一阵悲苦,不自禁地红了眼圈。
狄烻也觉先前那话不当,俯身握住她的手劝道:“母亲莫要难过,是孩儿说错了,但孩儿的难处,母亲也该明白。”
他顿了顿,缓声切切道:“从小耶耶便教导说,领兵之人顾忌多了,弱点也就多了,少一分牵挂,便能添一分胜算。沙戎总有臣服的时候,孩儿也定有成家立室的那天。”
“行了,行了,少给我画饼充饥。”
钱氏忍住哽咽,摇手示意不愿听这些哄骗自己开心的话:“我也瞧出来了,若是指望你用心,这事就算再拖上三年五载也是现下这般模样,还得是娘来cao这个心。”
她叹了口气,转而也将狄烻的手握住:“你跟娘说实话,到底中意什么样的人?”
这话也不是头一回问了,他原先都是随口敷衍过去,从没去仔细想过。
可这回却不同,脑中打了个回旋,不由自主地想起到颍川皇甫家祝寿的当夜,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扮鬼吓走了皇甫宓,还邀功似的跟他讨价还价谈起了条件。
除了兵法和武学外,狄烻极少对别的事情留心,但却莫名对那夜的情形记忆犹新。
还记得她站在秋千上,一身素白的单薄衫裙,衣袂和垂瀑般的长发随着前后荡漾的起落飘舞飞扬……
“咳,咳。”
等了半晌的钱氏在旁清起了嗓子:“怎的不说话?自己都闹不清,还是……心里头早有中意的人了?”
狄烻愣了下,随即一讪:“母亲说笑了,没有的事。”
他矢口否认,钱氏却将信将疑。
以前问他这话,要么一笑不答,要么直接便摇头了,今日却不同,居然当面发起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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