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称“是”。
秦烺抽了抽唇角,不耐烦道:“你等放心,这是在营中,她又没犯军法,我为难她作甚?借光,借光。”
众人听了这话,也只能一步一回头地惴惴而去。
“你来做什么?”
谢樱时不热不冷地嘟囔着,转身回到砧板前继续剖雁肠。
“我还想问你呢,不安生在中京呆着,居然跑到这种蛮荒烟瘴的地方来,还应征当个火头军,你脑袋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秦烺嘴上数落着,眼角已瞥见旁边反扣的笼屉。
凑近嗅了嗅,揭开一看,果然是温在那里的笋炖雁,有腿有翅,还有胸白脯,厚实的一大碗,全是雁身上的精华,光是瞧瞧就勾引得人食指大动。
他别有深意地朝谢樱时瞟了一眼,刚把手伸到碗边,就被一筷子打开。
“脏兮兮的爪子,往哪伸呢!”
谢樱时横眼瞪过去,小心翼翼地把碗端过来,放在自己旁边的灶上看着。
“凶什么凶,咝——”秦烺捂着手呲牙咧嘴,“不就是给狄烻留的么,有什么了不起,我这表兄尝一口都不成?”
“不成!”
谢樱时语声坚决,毫不妥协,把剖好的鸭肠加盐放醋搓揉:“不是给你的,别惦记了。”
“我说你才别惦记了呢。”
秦烺靠在灶台边,抄手一脸不屑:“五月节那回事忘了?他的意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人就算再怎么本事了得,也跟你没半点关系,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谢樱时手上不停,语声漫不经心:“你也觉得他本事了得?”
“……”
秦烺一愣,脸上抽了抽,有些不自然起来:“跟你说正经的呢,闲扯这些做什么……好,好,好,算他的确有些本事,想当初从洛城来时,南疆大半都被僮蛮占据,连官道都断了,他身边只有几个亲卫,临近的州县和折冲府都像被打了招呼似的,对调令阳奉阴违,摆明了便是要逼死人,我本来也预备着看他如何收场,谁知不到一个月,竟被他软硬兼施凑出了千把人的队伍,连克了七八个州县,杀得那帮僮蛮闻风丧胆,连我都赚了好些首级……”
他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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