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炎症, 再加上热邪入体, 说不定真有性命之忧。”
谢樱时哼了一声,见他目光中隐含着笑意,倒像是故意的, 心头突跳,瞥了个白眼:“你等等,我去拿药来。”
“这里有伤药。”
才刚转身, 便听他忽然冒出这句话来。
谢樱时下意识循着目光望过去,果然见对面的架子上放着一只木箱。
有伤药却不让人医治,也不自己动手,就这么空摆在那里,好像专等着她来似的。
这存的是什么心思?
谢樱时暗骂了一句,双颊却热起来,闷声拿了药箱过来,截了段棉纱,夹在镊子上,浸了烧酒,替他擦拭伤处。
灼烈的酒水蹭过浮肿外翻的皮rou,立时便激起痉挛轻颤。
这中刺骨的疼痛她当然能想见,把手又放轻了些,偷眼斜觑,狄烻却是面色如常,看她的目光仍旧温然和煦。
“你是不是故意的?”谢樱时被他瞧得心乱,终于忍不住问。
话音刚落,便听到男人鼻息间一声短促的轻笑。
她立时羞怒难当,瞪着他又是气恼又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还会这样骗人,从前怎么没看出来?
“笑什么,不许笑!”
“嗯。”
他略带鼻音地应着,反而比平日里低沉的语声更显得好听。
“肚里也不许笑!”
谢樱时红着脸看他答得一本正经,脸上却忍俊不禁,挥拳在他胸口上捶了下,却不敢再看那双眼,赌气别开头。
可虽然避开了目光,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少,双颊也越来越烫,手里的镊子竟然一颤,前头的棉纱落在地上。
她故作无事地重新换了一块,暗骂自己没用,又恼恨他居然这等“不老实”,那只小小的镊子一下仿佛变得有千斤重,在手里竟有些拿捏不稳,连擦酒的动作也不自然起来。
定了定神,她索性搁下镊子,把创药细细涂在他的伤处。
不经意间身子微侧,烛光一下子显得亮了许多,暖烘烘的一映,他本来略呈浅麦的肤色蓦然显得莹润起来,和自己皓玉般纤柔的手融在那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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