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还不是应该,谁叫你是我表嫂。”
谢樱时也是嫣然一笑,拿匙子撇着浮沫:“再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咱们两个都旗鼓相当,只有烹饪这一节你不成,还不许我卖弄卖弄么?”
说着,抬手在她怀中婴儿的小脸上逗弄似的轻捏:“小东西,姑姑做的吃食最香,对不对?”
那娃娃还只半岁大,却好像听懂了这话似的,手舞足蹈地大表赞同,咧开的小嘴也渗出馋涎来。
谢樱时很是满意,指尖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颊上轻点:“真乖,不过这是给娘的,以后等你长大了,姑姑有好些拿手的东西做给你吃呢。”
云裳笑吟吟地看着她:“你啊,以后有了孩儿,不知要疼爱成什么样。”
谢樱时欢容微滞,淡挑了下唇,没答那话,搁下匙子坐到炉边的胡床上。
有些事不能去想,甚至不能听到,否则便会心痛如割。
云裳也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孩儿,目光却始终没离她的脸。
“其实谁都看得出,你还想着他。”
能不想么,那是刻印在骨子里的爱恋,连性命也可以抛却。
然而世上却有种苦痛叫做有缘无分,即使拼上性命也无法改变。
谢樱时眼神有些漠,怔怔望着烟气空濛的北方。
“想又如何,我不能再牵累他,况且娘亲就是因此而去的,我若食言,那便真是不孝了。”
云裳没顺着这话开解,点头叹了一声:“这话也对,若还是以前的樱时,的确不该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可我知道那个樱时已经入土为安,朝廷也降诏抚恤了谢家的嫡长女,如今在我面前的究竟是谢樱时,还是阿沅呢?”
谢樱时浑身一震,惊诧中又有些豁然地望向她。
怀中的孩子恰在这时哭闹起来,云裳哄了两声,别有深意地抿唇一笑:“忘了告诉你,关外有场大捷,神策军攻破沙戎王庭,斩杀朱邪天心,长乐王被罢黜爵位,废为庶人。”
“罢黜爵位,为什么?”谢樱时心头怦动,听到这里却不由一奇。
“这个,我也不知底细,不过听说是被朱邪天心身边的女人抓瞎了眼睛,通敌卖国的罪证也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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