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真人头上的锅推出去大半, 然后垂手而立,安安静静地等待师傅到来。
这做派瞬间把梁腊、梁札和俸银气到绝倒,合着三笑真人慈悲心肠说啥都对,愚昧残忍的只有他们阿昌人啊?梁腊立马跳出来,大声道:“真人当时说得清清楚楚,就是俸珠身怀邪气,族中缺少气运,镇压不住,才会接二连三夭折婴童!这可是三笑真人在祭坛上亲口所言,怎会有假?!”
小道童一脸无辜地道:“师父确实这么说的,但他老人家是让你们增加气运,可没说让你们把好端端的人烧死。这种作孽的事情,别说师傅,小道都不忍听闻的。”
他生得清秀却模样讨喜,这么无辜回望,竟真有几分庙里仙童的影子,越发衬得梁腊三人面目可憎。
“你胡说!”梁腊气得粗乱眉毛都要竖起来,“万两银子才能救一条命,还要‘除去根源,以观后效’,不是明摆着吗?”
他越说越气,汉话里夹杂着阿昌话,叽里咕噜地痛骂那小道童,奈何词库不丰,片刻之间就把“无耻之徒”四个字用了三回。
小道童微微垂首任凭他骂,一个字不回嘴,只眼中泛着委屈,看起来着可怜巴巴的。
顾玉成:“……”
他听了个首尾便知端的,想来是那三笑真人欲装神弄鬼骗银子,最好得个长期客户,奈何阿昌人不甚富裕,干脆二一添作五要烧死俸珠,来个一了百了。
现在东窗事发,三笑真人不敢和官府硬抗,加上这种事儿好说不好听,便先派了个伶俐徒弟打头阵,好有个转圜。
如此看来,这案子并不难断。只是何俸珠母子一旦回了族里,能不能过下去尚且未知……
公堂上,梁腊已是气得脸色发青胸口起伏,顾玉成不忍他继续被绿茶小道童伤害,向旁边打了个眼色。
袁毅立马敲了敲杀威棒,呵斥道:“肃静!公堂之上不许咆哮!”
梁腊悻悻闭嘴,狠狠瞪了那小道童两眼。
众人又等了盏茶功夫,外面忽然sao动起来,“大师来了”、“三笑真人来了”之类的声音响成一片。紧接着,人群自动分开,仿佛夹道欢迎似的迎进来一个老道和八个年轻道士。
年轻道士神色肃穆,左边四个分别捧着黄符纸、桃木剑、朱砂和一柄由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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