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结余六十八两四钱,下月要支出……”
此刻,顾玉成正端坐书房,对着何时傅交上来的县衙财政表沉思。
本朝官员不可经商,至少自己名下不能有商铺之类的,一旦发现肯定要被弹劾。他在黔源县没什么可用之人,更不能冒这种风险。
此路不通,莫非得继续写话本?
可是市面上仿品甚多,已经卖到黔源了,再修仙恐怕不行……
顾玉成正漫无边际地想着,房门忽然被敲响。起身一问,竟然是从平王府来了个书吏,说是从前在京师进学,与他有同窗之谊,因此路过黔源时特意前来拜访。
顾玉成:“……”
且不说他们师徒和平王府的那点恩怨,他一个清平县考出来的进士,满京师也没有同窗啊。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顾玉成不敢大意,吩咐人先好生招待着,自己换了身衣服才去见那书吏。
“鄙人王晋,见过顾大人。”那书吏是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人,清清瘦瘦的,颌下一点短须,被他捋了又捋,仿佛每个字都要斟酌再三,“王某在平王府上任书吏,今日路过黔源县,特来拜访大人。”
说罢将手中木盒放到桌上,“区区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他对什么同窗只字不提,显然知道这借口太过生硬,说了徒增笑话,干脆就当自己是来送礼的。“久闻顾大人清正廉明,礼物也薄了些,希望不要嫌弃。”
“客气了。”顾玉成含笑谢过,请王晋喝茶。
他这会儿一头雾水,有心留下王晋套几句话,然而对方老于世故不说,送完礼连饭都不吃,直接告辞离开。
待人走后,顾玉成打开那木盒,发现里面是一块薄薄的桃形白玉,桃子和桃叶甚是粗糙,从品相到雕工,显然简陋至极,真可谓是“薄礼”了。
顾玉成忙找来宋琢冰和宋六郎共同参详,企图猜出背后隐喻。
“莫非是暗示你该去给他送礼了?”宋六郎摩挲着下巴,“西南一带的地方官上任,都会给平王送礼。听说前任黔源县令就是走了他的门路,才调到鱼米之乡的。”
宋琢冰举起那块玉对光查看,发现桃子中间还裂了条缝:“那人真的是平王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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