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下意识看向架子床方向,只见阿婆并没有看过来,但正侧着的耳朵显然是关注着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陈阿婆眼下对这个侄孙女可喜爱稀罕得紧,只怕短时间内还不好弄走。
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是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自己。
陶湘敛眸思量着,半晌露出了个宽慰的笑:“不打紧,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放宽心,在家里好好干!”陶湘伸手拍了拍陈丹桂的肩膀。
她感受到对方肌rou的紧绷,小姑娘显然是还不服气,不过陈阿婆却已经面露欣慰。
四合院里与陈丹桂一样对陶湘不满的还有赵家婶子,她与陶湘那才是真正撕破了脸,哪怕同住一个院,也已经不来往许久。
因此在听说知青们被公安抓起来以后,她还幸灾乐祸以为陶湘也在里面,恨不得拍手称庆。
然而后来得知陶湘根本没出事,反而被众人捧夸后,气得在家当场摔了筷子。
不管有的人怎样看不惯,陶湘还是在旮沓屯过得如鱼得水,除了要写大会上诵读的稿子让她有些头痛,但看陶家叔婶凑巧寄来的红宝书勉强也有些思路。
为了让陶湘写好稿,大队长还特意送来了一沓以往屯里每年开大会时用过的稿子。
在陶湘看来,这些稿件都是前些年炼铁时期鼓吹旮沓屯丰收用的,今年应该也大差不差,说些好的往死里吹。
她心里有了些数,知道大概应该怎样写。
再往后翻翻,竟还夹杂着一张两年前的大会流程图,上面按村屯为单位排着许多表演节目,说相杂技皮影戏,还有的陶湘连听都没听过,偶尔夹杂文艺团歌舞,充满着nongnong的乡村土气。
而写着旮沓屯节目的最后一行被水浸污了墨,也不知到底写的什么,但无外乎都是类似的。
陶湘看得欢乐,一连几天蜗居在隔间里,为了避免屯里人再上门找她磕叨,只说是要埋头写大会上念的稿,其实就是吃吃喝喝、看看原来的稿件,也很少出门,乐得清静。
与她相比,那几个时运不济的倒霉知青就相当苦不堪言了。
腊月初,西北风开始呼啸着席卷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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