腼腆儿子赶了下去。
不怪适龄的青年这么献殷勤,陶湘先前在县城表演的时候大出风头,谁人不认识,年纪轻轻的小伙多少都存了些爱慕的心思,只是她难得出四合院,自然也碰不上。
陶湘道了声谢,没有多想,捧起热碗暖暖手,还在等着老支书的回复。
只听对方语气为难得很:“唉,这一时半会赵家也整不出钱来,陶知青你说让俺去哪给你弄这钱……”
老支书的难处陶湘能理解,当下也没觉得懊恼,只听她的声音清缓:“赵家不是还有房子在么……”
“房子也能值不少钱,不如以大队的名义拿钱出来还了赵家的债,那房子就顺势抵押给大队,或租或卖都好,都由大队做主……”
陶湘的意思是想化零为整,把赵家的散债更换债主,都集合到大队名下。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赵家的根落在屯里,大队的债务总是逃不掉的,况且那钱虽多,但对于整个旮沓屯生产队来说未必拿不出来。
可老支书闻言脸色并没有松快下来:“虽说屯里的事现在都找俺管,可队里的钱……”
原来之前的大队长虽然失了势,可是管着旮沓屯其他事务的人都是大队长上马之后提拔的亲眷,包括屯里管钱的会计。
这时让老支书去支钱,无异于热脸贴冷屁股,别人给不给面子也难说,毕竟正儿八经的生产队队长职务调令县里还没有发下来。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茬,出乎陶湘的意料。
她皱着眉放下手里的碗,收回手指拍了拍短袄衣角处沾染的薄灰,掩在厚袄领里的小脸低埋下去,心情有些不愉起来。
天冷不兴洗衣服,外衣只能隔三差五翻来覆去地换穿,不仅如此,陈家床底下的红薯杂豆等主粮经过大半个冬天的消磨已经将将吃完,连同紧俏的肥皂、盐糖等生活必需品也快消失殆尽,急需补充。
尽管对于陈家祖孙俩来说贫瘠的日子才是家常便饭,但从南边来的陶湘受不了。
陶湘原本还琢磨着今天讨得钱后她得去镇上领津贴背粮食回来,要是好运发下来的副票里有皂票,还能去供销社买肥皂,可现在照老支书所说,钱要不要得回来还两说。
虽说自己手头还有四五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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