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知青面孔,其他的病患及他们的家属则热切地窃窃私语起来。
气氛莫名古怪,女知青的脸色更不好了,显然那些人说得不是什么好话。
见状,不明所以的陶湘把手里的红糖糕点纸包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上,一边摆手安抚着黄自如:“先别动,好好躺着。”
黄自如倒也听话,慢慢地平静下来。
病床边挂有白帘,陶湘将帘子拉展开,将这个临窗的床位暂时遮掩上,同时也阻隔了外人窥探的视线。
三人这才能待在一块,好好说话。
黄自如眼见着放松下来,只是当听见陶湘说没有作恶的赵家当家消息后,她那红药水痕迹遍布的面容仍不免露出愤懑表情,堪称狰狞。
赵家当家是把黄自如往死里打,下完狠手以后随手往野外一丢,根本没有要让她活下来的意思,是黄自如福大命大,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然而她住院的这些日子,外面的流言蜚语却少不了,如花似玉的女知青好端端被打成这样,揣测什么的都有。
外头议论纷纷,知青们也不是不想解释,可是老支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耳提面命要压下屯里的丑事。
社员屯民们素来心向一处,没人帮衬,因此几个知青只能称黄自如是与屯里的人拌嘴打架,受下这个委屈。
倒也不是没有好消息,黄自如虽然受了难,伤势严重,但并没有性命之忧,况且老支书承诺会想办法帮她做病退,提前返城。
女知青说起这个的时候,眼中的艳羡止也止不住,就连陶湘也略感诧异。
提前返城,多少知青梦寐以求的事。
只听对方继续解释道:“是其他屯子里出的先例,听说有个女知青想逃跑,但没想跟的是人贩子,被遭了害……”
女知青说起这个的时候又唏嘘又庆幸,许是想起了她们先前也妄图逃跑却遇人不淑的事,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知青们经常在镇上,消息灵通,知道有位其他屯镇的知青受到迫害,被优待回城了。
就连过年本该组织知青们参加的学习班不了了之,或也是因为这个事件的牵连,今年北地这片疙瘩地区都没有要知青集中学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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