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屋里腐烂臭腥味愈发浓郁,有人终于坐不住,起身去外头透气。
凝滞的审问气氛稍霁,秦丽也跟在一个女调查员身后出了门。
她刻意搭话对方道:“那人身上怎么一股子味,难道之前给她泼粪了?”
泼粪、打骂、画大字都是斗批中常见的磋磨手段,意在羞辱人格自尊,但如今事件还没查明,这样对待仅仅是有嫌疑的人就有些过了。
“哪能啊?”女调查员诧异地笑了声,“这审都没审完,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她的……”
在对方隐晦的提示下,秦丽这才知道,浑身脏臭的陶家婶婶原来是来了月事。
被关在狭小无物的屋子里,没有卫生用品,甚至没有干净的衣裤更换,一整场经期下来,经血流满了她的内外裤,甚至湿透了鞋袜,随后干涸结块发暗,结合体温不断地散发出nongnong异味,像个活着的咸鱼晒场。
关了多少天,就忍受多少天。
同为女人,秦丽面色难看地暗想,难怪自己在气味里头闻出了铁锈血腥。
真是让女性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穿着那样一身气味腥重的衣裤,尤其还紧贴着私/密处,被温热脏血布满浸湿的裆部干了湿湿了干,厚重血渍不停叠加,要活生生熬那么多天,期间还不停接受审问,被责难奚落,怕是人都要僵废掉了吧。
而陶家婶婶目前的精神状态正如秦丽设想的那样,甚至更加糟糕,因为手上未愈的烫伤,她其实一直在发着低烧。
反观女调查员,她的态度就不那么体谅了,甚至还觉得恶毒的陶家婶婶是得了便宜。
“这还是对她客气的了,要是像对另一位,那可是一宿一宿都不让睡觉的……”
意外从女调查员的嘴里得知了陶家叔叔的情况,秦丽无法亲眼去确认,但心中很肯定对方的处境一定更艰难。
夜深了,眼见问不出什么,审讯索性被暂时终止,待明日继续。
反正只要等隔日血型结果出来,即使陶家夫妻再消极沉默也没了用场,他们这些调查的人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调查队员们一派轻松鱼贯而出,故意落在最后的秦丽却暗自焦急,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将陶湘交代的东西带给陶家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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