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蹙起眉头,毫不肯退让,“再说了,照你们说的只是嫌疑,又不是定了罪,我倒要问问,他们是犯了哪门子法要被这样折磨对待?”
看看陶家夫妻俩身上的血伤与污痕,还有憔悴枯竭的精神状态,对于重刑犯和多进宫者也不过如此。
陶湘的质问一声比一声铿锵有力,就连秦丽也忍不住帮腔附和:“是啊,这些说到底就是陶家的陈年旧事,虽然不光彩,但也称不得什么伤天害理……”
说到这里,秦丽看了一眼不远处情绪激荡的陶兰。
对方低埋着头双手捂脸,单薄的背脊随着哭嚎而微微颤动,难堪可怜极了,再没有从前的风光,叫人不得不感慨一句“命运弄人”。
前有陶湘挡在陶家夫妻俩身前阻拦,后有代表北方组织的秦丽站队帮扶,还有那几个市政府领导代表虽没有说话,但瞧着隐隐也有偏向的意思。
保卫所的人纵然一意孤行惯了,此时也觉得分外棘手。
场面停滞下来,最终还是陶家叔叔开口缓解了这胶着的氛围:“让湘湘先带春梅回去吧,我带你们去看就行,反正当初也是我一个人埋的……”
这几乎是最好的方法,保卫所的那些人本就为难,因此没有怎么犹豫就同意了,甚至还找来辆解放牌的卡车载陶家叔叔与众人。
于是兵分两路,陶湘带着陶家婶婶回旅馆清洗,剩下的人都跟着陶家叔叔去乡下找当年女婴的埋骨处。包括陶兰也去了,不到最后一刻,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死心。
卡车一路开到了村里陶家角房门口的场子上,那里曾是陶家夫妻俩的家,自打他们受了弟弟的恩惠搬进城里以后就彻底荒废了下来,如今十几年过去,房屋都倒塌了大半,只剩下半个墙壁斑驳的屋角挺立着。
村子里大多都是这样砖土结构的旧屋,看惯城里头鳞次栉比的楼房后,这样的房子堪称简陋。
陶家几个兄弟还在,见陶四被人制着下车,想起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换子谣言和陶四媳妇下来求助,同被访询过几回无果的他们暗觉不好,便隐在指指点点的人群里,没有出面露头。
几个兄弟间的关系都断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陶家叔叔也当看不见他们,引着大部队就往村后自家自留地里去。
农村里都有这样的习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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