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道:“我这二弟自从病后,性子就像小孩儿一样,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虽说没有坏心,但有时无意间或会伤人,弟妹只当童言听罢了,不要往心里去。”
萧观音听说过宇文泓是在十岁那年大病一场后,才失智痴憨,如同三岁小儿,出于慈心,关切问道:“这病,就治不好了吗?”
宇文清微敛了面上笑意,摇了摇头,“其实这些年,家里一直有为二弟延医问药,我每听说有好大夫,也立会请来看看二弟的病,但……”,沉默片刻,望向四周浓郁的深林,叹息着道,“当年二弟就是来这西苑围场狩猎时,不慎摔马,伤到了头部,才会生了这痴病。”
萧观音从前只听说是病,还是头次听到这内情,怔怔看向宇文清,听他继续道:“当时二弟流血如注,几天几夜昏迷不醒,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只能由听天命,后来虽天命庇佑,二弟人从鬼门关走回来了,但心智,却自此丢了……”
长久的沉默后,他道:“其实,二弟当年极聪明,一众兄弟里,没有比得上他的”,阳光垂覆的林枝,在男子眉眼间覆下几丝阴影,宇文清微顿了顿,声音轻道,“我也不如。”
第11章 拥怀
“犹记得小的时候,父王曾给我们几个年长些的孩子,一人一团乱丝,让我们设法解开,我和三弟、四弟等,望着那一团团乱麻,都是想办法一根根理顺抽出,独二弟直接抽出佩刀,眼也不眨地,就将乱丝砍成了几段,掷地有声道:‘乱者须斩!’父王对此十分赞许,道天下间聪明人多的是,但能成大事者,不仅得有智计,还得想常人所不能想,不拘一格,行事果断,敢想敢做,如此,方有成大事的可能。
若不是那次不慎摔马、失了心智,二弟他,定是父王口中的“能成大事”之人,一次,父王为了试我们几个儿子的胆略,在我们外出时,分别派兵士扮作叛乱贼人,假装攻击。说来不怕弟妹笑话,那时我与年幼的几个弟弟,都只有奔逃而已,独二弟他,以九岁之龄,指挥身边寥寥几名侍卫,借助地形,边隐匿踪迹,边试图反杀,后来,那‘叛乱贼首’向二弟说明实情,二弟犹不轻信,将那‘贼首’捆缚了送到父王面前,父王见之大悦,道诸子之中,二弟胆略,最是像他。”
宇文清说至此处,沉默有顷,方继续道:“这些事,虽已过去有些年头了,但总在我心头浮起,每每望着二弟现在这般,回想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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