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起欣喜, “那就好”,她同宇文清再简单说了几句,一福离开,要往升平公主居室去时,听宇文清在后唤了一声,“弟妹!”
萧观音不解回首,见长廊两边潇潇的雨意中,一袭青袍的宇文清静望她须臾,动唇问道:“……二弟他,这几日如何?”
他静了静道:“我这几日,因公事在身,都没能去长乐苑看看他。”
萧观音淡笑着道:“夫君他很好,大哥不必挂心。”
宇文清沉默须臾,轻道:“有弟妹在二弟身旁,我自是不必挂心。”
“我刚嫁入王府时,大哥即将夫君托与我,此后又常常提点嘱托,我为人|妻,自是会时时心念夫君,照顾好他,大哥不必担心。”
萧观音说了这一句后,朝宇文清微一颔首后,提步离开,宇文清望着萧观音远去的背影,回想他从前为在人前树立关心爱护弟弟的长兄形象时,对萧观音曾说过的那些话,心中不由泛起苦笑。
其实,他方才唤住她,并不是为问二弟之事,而是因看到她的衣裙,被随风乱飞的雨水打湿了些,担心她因此受寒,故才唤住欲问,但,尚未开口,他即已醒觉,哪有为人夫兄的,这般关心弟妹身体的呢……
不能说,雍王世子与长乐公夫人,有太多的不能说,而宇文清对萧观音,却有太多的想说想说,他想能与她安静对坐,单纯就他们二人,不是大哥与弟妹,就只是宇文清与萧观音,宇文清想同萧观音讲说他看箜篌乐书笔记时的所想,想听萧观音亲口说说她的从前,想告诉萧观音,她的《相思引》之所以不对,是因为曲中缺了一味相思。
而他的续曲,之所以能与上阕更为谐和,是因他每当试续时,心中皆在想她,这份相思中情有几许,此生从未待一女子如此的他,心里并不明白,就似这满天秋雨溅起的茫茫水汽,如雾里看花,自己都看不分明,只是唯独清楚一点,有生以来,唯有萧观音,令他有此迷思。
他从前看女子,如赏园中百花,各有娇妍,但看萧观音,无法也不愿再以花比拟,萧观音便是萧观音,天地人间,只此一位萧观音。
而他,也似只有在她面前,才敢卸下那种种沉重的世子光环,在她面前,做回九分真正的宇文清,此外,还有一分,深藏在他心底,至今未敢言明,就似依然无法做到十分谐和的续阙,因种种外因,尚埋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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