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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泓搂着妻子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一手紧揽着她的纤腰,令她依贴在他身前,一手轻抚她柔滑的鬓发,一下又一下,心中愁绪,非但无法因此时的亲近,排遣半分,反还随着离别之时愈近,而愈来愈密,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何为“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每一道丝结,都绕系着萧观音,绕系着他心爱的娘子,因爱而有忧,生平从未这般爱恋一人的他,也从未这般担心一人,他担心他离开之后,雍王府内有人欺她辱她,遂在走前,将她送离那狼窝虎xue,送回爱她护她的家人这里,雍王府是北境最大的漩涡,表面的风平浪静下,各方势力角逐,不知藏有多少危险,他不能让她再陷入类似去年冬日的刺杀险事里,那件诡异的刺杀之事扑朔迷离,好像真相藏得极深,又好像别有势力插手,故意将此事搅得让人看不分明,至今仍未有个结果,实在叫人心忧,他不能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长乐苑,他在,长乐苑太平无事,他不在,长乐苑四周俱是危险,尤其他那个风流好色的大哥,就住在长乐苑隔壁的云蔚苑,离她那么近,单想一想,就叫他提心吊胆、忧心忡忡。
若有可能,真想将她一并带走,与她时时相伴、日夜不离,但却不能,因他所去的,是比雍王府更加危险的战场,且,不管此时有多不舍与担心,他都必须得去,为了他的未来,与她一起的未来。
雨声淅淅沥沥,像是落在宇文泓的心尖上,他紧搂着怀中女子,无声忧想许久,轻吻了吻她的发丝,温声嘱咐道:“我走之后,你就一直待在你家这里,不要再回王府住了,不管府里有何事、何人来请,你都不要回去,借病推脱就是。”
相较雍王府,萧观音自然更愿住在家里,从前她身为人妇,需得随夫长居王府长乐苑,如今她的夫君将与她久离,在走之前,将她送回娘家长住,这样的安排,她是欣然接受的,只是不解,夫君为何要这样讲,言中竟似要她与夫家雍王府,完全切割似的。
她在他怀中,不解地问了一句,宇文泓作为一个心智痴傻之人,一时无法对他的娘子讲明,只能将事情往预感上扯,对萧观音道:“因为宇文泓有预感,只要萧观音安安心心地待在萧家,宇文泓在战场上就能平平安安的。”
他微低身子,几是与她贴面相望,低沉的嗓音中隐有恳求,“答应我,好吗?”
萧观音看宇文泓眸光之认真,是平日所少见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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