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好有大夫,我让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宇文泓身体哪有什么不舒服,婉拒道“不必麻烦”,但萧观音道:“大夫就在外面,不麻烦的”,说着就让莺儿将大夫请进来了。
眼看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把脉探来,宇文泓心里不由敲起小鼓,生怕大夫说出一句“长乐公身体好得很,半点毛病也没有的”,他暗自忐忑地望着拈须把脉的大夫,看这老头把了半晌后,望向他道:“长乐公近来,夜里睡得不大安稳吧?”
宇文泓立将这“夜里睡不安稳”的危害,放大了十倍百倍,说了好些因此白日里头痛体乏之类的话,老大夫慢听他说完,给他开了方安神汤,嘱咐他睡前喝上小半碗后,又同他说了些助眠的法子,天色渐黑,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了。
善庄内,萧观音与众人是一样吃食,为将更多的钱财用在为人治病上,平日生活简朴许多,她在庄内衣裳朴素,饭菜也很是寻常,尽管为宇文泓到来的缘故,厨房多加了两个菜,但因庄内本就没什么珍贵食材,这顿晚饭,还是十分简单家常。
简单家常的晚饭中,新的长乐公宇文泓,为保持形象,十分得体地慢慢吃着,夹菜是一小筷一小筷,饮酒是一小口一小口,一番矜持做派,与他从前大吃大喝、大快朵颐、吃什么都是香喷喷的模样,大相径庭,看在萧观音眼中,不由是觉得庄内饭菜不合宇文泓口味,所以他才吃成了这般“樱桃小口”,用了一碗饭后,就放下了筷子,不像在长乐苑时,总还叫嚷着再添一大碗饭了。
膳罢,萧观音将宇文泓送至他歇息的客房门前,告诉他道:“待会儿,会有人送熬好的安神汤过来的,用了汤后,早些睡吧。”
几个月里,才有这一次真正面对面的相见,宇文泓很想留萧观音再说说话,但他又不知该如何相留,从前是夫妻,他根本无需思考的,直接搂着萧观音进屋上榻就是了,想同她说多久话,就可以说多久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无需想七想八的,可现在,他套在了这个劳什子“友人”身份里,一言一行都得斟酌,处处缩手缩脚,不知如何才最得体,如何才能做一个她可能会喜欢上的宇文泓。
夜色中,宇文泓想了又想,又怕言多必失,又怕自己嘴瓢,最后,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道:“多谢。”
萧观音是真不太习惯身前这位十分规矩的长乐公,望着他一副板板正正的模样,以主人身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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