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萧家满门的性命,她满心都是家人,心中自然有他。
然后,一切从眼中有他、心中有他开始,宇文清望着将与他相伴一生的女子,也不着急,自将那浅浅一盅清酒饮尽,持箸夹了筷她素日喜爱的菜肴,放至她面前的小碟中,劝她进用些晚膳。
她仍是不动,像是五感皆已被剥夺,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方,直至宇文清手揽住她腰,几是贴面地靠近前去,方才瞬了下眸子,醒神回到这人间,而后在幽沉眸光轻闪须臾后,更低地垂下眸子,并不愿与他对视。
不愿对视,但也不可逃离,宇文清静默望她片刻,手臂略一使力,即带起了她轻纤的身子,令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他搂抱着她,嗓音温和,犹似往常,“不用担心,观音,你该庆幸,庆幸你家这桩秘事是我查知,若换了其他任何一人,早将此事拿去向父王邀功,但我不会,我是为你不会,观音,只要你在我身边,这件事永就烂在我手里,萧家满门平安,你弟弟他,也可长命百岁,若有谁人想借此挑事,我会先一步杀了他,你一点担心也不用有,一世不用担心,只要和我一起。”
这样越矩的亲密动作,叫萧观音心中难堪不已,但比难堪更要命的,是对全家性命的担忧,她抬起眼帘,望着身前温情看她的年轻男子,身上止不住地一阵阵发冷,他是她所认识的宇文清,救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世子殿下,可又不是,像是有另一个他,从宇文清的躯壳里破壳而出,疯狂的,偏执的,不顾一切的,温和的眸光下,隐挟着地狱业火,能将他所执着的一切灼烧殆尽,包括她。
若能以一己之身堕入业火,换得全家平安,不是不可,父母生她,萧家养她,将近二十年予她多少关怀爱护,她当回报,可,这样想着的同时,心中又蕴有着深深的不愿,好像若世子殿下直接要她一条性命,比现下这样的要求,要让她好受许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想,心中盈满恐慌困惑之时,世子殿下所说澹月榭之事,又叫她心中更乱,新婚那年暮春夜,她真的因醉酒与世子亲近了吗?夏月夜,是何人以她为引,设计世子殿下?真的会是宇文泓吗?宇文泓,真会像世子殿下所说,一直在骗她利用她吗……?
……会吗?面对她时,总是一团孩子气的宇文泓……总是笑嚷“娘子”“观音”,绕着她转来转去的宇文泓……满脑子奇思妙想、脸皮很薄却又爱和她玩闹的宇文泓……因为和离,和她闹脾气,可后来又跑来和她做友人,说“她喜欢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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