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钟:“这个,真的。”
季清和轻哂:“看破损程度判定的?”
“也不是。”沈千盏往茶面吹了一小口气,说:“你忘了我们在陕博的钟表展看到过类似的钟表?清代乾隆年的基本全做了博物馆的藏钟,我是觉得你有钱也搞不起。”
话一转,她语气轻了几度,颇有些得志:“我研究过季老的履历,他年轻时是钟表博物馆馆长,就是后来辞职了也无偿做着钟表修复,这么有匠心的人应该见不得藏钟被不肖子孙祸害。”
季清和对沈千盏拐弯抹角内涵他的小伎俩心知肚明,不屑计较,只压了声,低笑问道:“还记得陕博的钟表展?”
他忽然降了调,又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下将一句原本再正常不过的询问渲染得暧昧起来。
沈千盏当然记得。
那会她刚拿下和柏宣影视合作的献礼剧,本着临时抱佛脚的心态,把原定的休假地点从斐济改成了西安,就为了陕博这场盛大的钟表展。
除陕博钟表馆的藏钟外,参加展览的还有各地知名的国宝级钟表。
她和季清和就是在那遇到的。
不瞒您说,满屋珍宝都不及季清和一人耀眼。
沈千盏一浸yin娱乐圈数年,千帆阅尽的老油条,什么鲜rou月饼没见过,可愣是当场被季清和惊艳到只想做他的裙下臣。
他不止长得好看,身上更有一种神秘的气质,像楼兰,像大漠风沙里铅华洗尽的菩提,有从古至今历经漂泊,而今终尘埃落定的厚重感。
不见沧桑,只余阅历。
当然,现在知道他与时间和钟表打交道后,沈千盏也不意外他会有这种气质了。
但当时季清和给沈千盏带去的惊艳感,即使此刻回忆起来也依旧是回味无穷,心痒难耐。
不过女人嘛,最擅长无情嘴硬了。
沈千盏面无表情道:“只记得钟,不记得婊。”
——
孟忘舟在院子的天井旁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