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会出去,更不会关机。
难道出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傅野背后登时升起一股寒意,他立刻加大油门,向着碧水家园驶去。
三步并作两步冲出电梯,傅野一边开门一边大喊:“白晚?白晚?”
没有人应声,家里一片死寂的沉默。
傅野茫然地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他总觉得这个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明明还是一样的陈列摆设,却失去了一点儿人气。这种失去不庞大,很微妙,然而没有了这点儿人气,冰冷的气息如丝如缕地从各个家具物件中渗透出来,很快,傅野就觉得遍体生凉。
他突然意识到少了什么,昨夜插在花瓶里的马蹄莲不见了,还有沙发上白晚最喜欢的那个蜗牛抱枕,也不见了。
傅野心里一咯噔,飞快地冲击卧室,拉开衣柜门,果然空了近一半,白晚把自己的换洗衣服都带走了。
一道闪电划过傅野的脑海,劈得他差点儿站不稳,他跌跌撞撞地又跑进洗手间,成双成对的毛巾、牙刷、水杯,都只剩下了一个,孤孤单单地立在那里,仿佛在嘲笑他。
傅野的一颗心落入了冰窖,失魂落魄地退了出来。
这时,他眼角余光瞟到茶几上的一方镇纸,下面压着一封淡绿色信笺。
傅野的心狂跳起来,一把抓起镇纸扔开,将信笺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