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投降。
死鱼一样躺在砧板上,她小声说:“那个,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先从朋友做起。”
“啊?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元皓牗正忙着把自己的衣服垫到她身下,一听这话,刚抓起的一条腿滑脱了手,落回床上。
银霁把腿一缩,躲避着他的抓捕:“我是说小时候……”
“知道了,别乱动。”
“你最好多垫几层,天冷了床单不容易干。”
“你对我还蛮有信心的嘛。”
“有没有可能我是对自己有信心……”
“不要紧,咱们都还饿着肚子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句话居然还能这样用?不管了,保险起见,就这么办吧,秋裤也垫上!”
“好好好,都垫好了,可以把腿放下来了。”
银霁小心地往前探出腿,被元皓牗的双手稳稳接住。接着,整个身体被拉向他自己,大熊眼罩没跟上,跪姿虔诚的信徒完完整整地暴露在眼前。
天黑了。房间没有开灯,只有远方的霓虹灯、日常世界的霓虹灯,利用被空气削减后虚弱的光线,勾勒出了那具躯体的轮廓。
男女之间的交往过程其实是有些反自然的,想要深入了解一个人,总是先从灵魂开始,躯壳却放在了后置位。说不定,这是一种物竞天择的生存策略,因道德感太高而被爱情蒙住了双眼的创生者,在挑选供精方时经常忽视那些显而易见的隐患,当神职人员最后一次提醒“无论对方是贫穷、疾病或是英语不好”时,永远一腔热血地大声喊出“I do”,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这个问题落到吃不了一点亏的银霁身上,她却发现,元皓牗不受这条规则限制:无论是灵魂还是躯壳,她都无法拒绝。
“好美哦!”揭开了真相的她拍手称赞道,“如果你早生几个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就不会以无聊的肌肉男为主了。”
“肌肉男——无聊?”元皓牗低头看一眼尚不能胜任搓衣板工作的腹肌,“我还嫌自己没练好呢。”
“让我摸摸。”
银霁坐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先在脸上啃了一口。
“而且真的很好亲。”
解放了视力的女方回到主导地位,敏感怪剧院又开张了。
“你也……好亲……”元皓牗的乌篷船被漩涡卷走了,只剩两盏煤油灯还在混沌地打转。
“胸肌居然是软的?!”拦住他贴过来的嘴唇,探索与发现更让人惊喜,“可是这里为什么不是粉的?”
图钉被捏住的受害者脸一黑:“粉色大都是医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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