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怯懦与迷惘也在一瞬间被驱散了。
好啊、好啊,他们迟早会等到火光照亮整个夜空,就由女高中生的匹妇之怒作为开端吧。
障眼法书包过了安检,瑞士军刀和防身安眠药都贴心地放在内袋,银霁看着余成荣从神龛中取出三枝香、点燃,举在手中,非常本土化地朝着迦梨女神拜了拜,这才发现墙上还有一块明显的痕迹,不难看出,此处曾放过一尊更大的神像,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最近又换成了新的——该不会,在采用余成荣的方案之前,这里供的还真是财神吧?
“丧心病狂。”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站在神龛前的二人回头看向银霁。
元皓牗脸上还残留着敬畏之色,余成荣则屏蔽了一切干扰,不紧不慢上完香,神态自若地往地上一指:“坐。”
脚下是个形状不规则的沙坑。银霁撕了几页五三的答案解析,用知识为渴求知识的人垫屁股,老军师这个岁数的早已学透了,于是,他不需要答案与解析。
元皓牗挪着身子小心避开沙砾,意识到无论如何都得跟它们近距离接触时,忍不住问出了口:“……不会就在这下面吧?”
银霁尚在愤怒中,六亲不认地使用了进攻型装傻:“下面有什么,你说啊!”
元皓牗却有本事用装得更傻来卸她的力:“诶嘿。”
所以现在想找人单独算账的是银霁了。
——前提是能以原始形态走出这口薛定谔的棺材。
在这种氛围下装傻需要过硬的心理素质,全场只有元皓牗一个人跟来春游的一样:“你们聊着先,一会记得提醒我回收定位器就行。”
还有什么可聊的?席地而坐的余成荣就在眼前,警匪关系……不好意思,警民关系前所未有地亲近,银霁却觉得,她不可能撬动得了他闭合的思想、从一位不可逆的成年人口中问出什么,正巧,他也展示出了什么叫真正的城府,自打走进老药厂的大门,一直是说得少,听得多。
说句实话,该生的气早在盘出真相时就生完了,此刻银霁心里的鬼火像烟花一样旋转,完全是因为她已经看到了结局——再一次地,元皓牗对寄托了信任的人大失所望,她生气,气的是这些人错勘贤愚、不识好歹、暴殄天物;德不配位是他们的通行证,怀抱期待是咱们的墓志铭,真想一脚踏平这个破烂世界!
此外,还有银霁本人微不足道的、破碎的崇敬感。删繁就简的生活赋予她定额的主角光环,在她得知天赋与努力都不能导向好的未来——昔日少歌赛特等奖得主一个服从现实调剂,一个饱受疾病折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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