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真是一场战役,兵临城下,攻方一勒缰绳,猛不丁改为外交政策,没有哪个精神正常的守方愿意心平气和地接受,因此,即便做好了撤兵准备,也得先把卡在炮管里的弹药打出来再踩刹车,以免被安全气囊糊一脸。
既然决定了靠沟通解决问题,虽然很可惜,当面问责就到此为止吧,刚才那句话已经划定了直白的上限,要是余成荣还要翻脸,他就错失一次诚心悔过的良机喽!在迦梨女神的注视下,社会身份悬殊再也不能剥夺银霁的底气,她可是被颁过“善良过头”奖的人啊,天然站在了覆舟之水的立场上,如今得以钻进时间空隙、与白玉京的土着面对面,盖因对方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天地间这团混在一起的黑与白,如今也到了分类提取的时刻。
应该从何说起呢?从废弃工厂藏凶案到金端成的下场,再到老药厂供奉神像的原因,可笑的是,把发生在身边的事当做审判依据,反而不利于沟通。不过很快,银霁又想到了一个广为人知的典例——岂止是广为人知,但凡有点人性,听到那个本身没做错任何事化学元素,都能被激起强烈的共情。
“你说,铊中毒案凶手在天涯上发帖自证,算不算一种回看行凶现场的犯罪心理呢?”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 yuz haiwu.o n e
果然,余成荣闭合的思路有所松动,不再保持沉默。
“这么久远的一件事,你怎么会知道?”
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姜校长从高中生口中听到“大字报”时,情况和现在非常类似。银霁确信,这是独属于成年人的局限性,他们自恃理智清醒,往往又惯于捏着鼻子哄眼睛,以为过去的悬而未决一定会随着自己的年岁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独独忘了下一代总有拔地而起的一天。
总算攻击到要害,假意伸出外交之手的银霁愈发轻松:“说‘知道’也太小看人了吧,每一个细节我都反复琢磨过哦。不光是我,就算生得晚,很多人都是通过这件事发现我们的世界存在bug的。”
说完才发觉,如此温和的一句话,能造成的威胁似乎不比直白指责来得轻。
“是什么样的bug呢,请你说说看吧!”来春游的元皓牗像拨弄招财猫一样摇着她的手腕,发出了幼儿园老师的声音。
“……”银霁一下子哽住,没工夫瞪他,全凭意志调整回来:“说起来,铊中毒案也算黑天鹅事件的典范了,不过那时候他们不知道如何利用箭垛效应,很多类似事件就这么曝光出来,一连串的悬案可以做成好多季普法节目,什么南大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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