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是大众的诉求,孙维的个人动机还是很特殊的,就比如,我们看到敖鹭知,对她只有崇敬,谁会真的起杀心?当然,想得悲观些,这是因为我们跟她的距离实在太远了,而孙维的赛道上只有一个刺眼的第一名,消灭了朱令,桂冠就能永远落在她头上。”
“别这么说,太抬举她了。”也不知道这个闷闷的“她”字代指谁。为了叹气,元皓牗把下巴移开了银霁的发旋,“都是清华学子,看起来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实际上哪儿哪儿都不如别人,一直靠pri……那什么,特权生存的人,一朝失去了特权,她不疯谁疯?”
“这么说还不够严谨。”银霁抬起头来看着他:“有一个优势是孙维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给朱令的,猜猜是什么?”
余成荣替他抢答:“你是说家庭?”
“不,我觉得范围应该更广,确切来说,是孙维的‘人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孙维这些年来为自己脱罪的行为——作为头号嫌疑人,是否过于上蹿下跳了些?就我的感觉,这些行为在潜意识中都有向朱令及其支持者炫耀的意味,‘只有这点我比你强,而你就是输给了这样的我’。”
元皓牗打了个寒战:“人都躺在病床上了,她还来这套?”
“吓人吧?我们一步一步来看,在‘人脉’的帮助下,孙维以本科生身份进入研究组,得以接触到铊盐,而没有这个优势的朱令正是为它所害;又因为旧例的空白,家境普通的朱令没能第一时间引起医院重视,就这么耽误了治疗;投毒后,那些被孙维的‘好人缘’收入麾下的室友无一不给她打掩护;直到最后,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孙维,校方和家族也不遗余力地保护她。理论上,孙维逃到国外,应该从此改名换姓、低调行事,可她偏偏三番五次地跳出来、拉帮结派为自己辩护,也没能力提出新的嫌疑人,只是在和铊党表演亲如一家的戏码罢了,几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觉得别人会相信人缘好等于免死金牌?试想,一个有脑子考上清华的人,若不是藏着别的心思,会做出那种漏洞百出的发言吗?如果我是孙维,我没有选择冷处理,而是在案发多年后还坚持付出行动,说明脱罪已经是表层动机了,向内探索的话,我的深层需求是搭个大戏台,在全国观众面前展示自己通过‘唯一优势’获取的胜利——没错,不同于那些‘中间’标准的捍卫者,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朱令的消失,而是朱令的惨败,我要她彻底输给我,输给她轻轻松松就能压过一头的我——还假惺惺地把我带去民乐团!这场零和博弈的胜利者只能是我!我才不要她死,她最好是嗅着自己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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