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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又懒了一整日。
新婚燕尔,春色无边。不忧虑夫君冷落、反暗暗期望茕守空房的美人,一点念头,终究是落了空。
后来,她同齐澍谈天时,小姑娘性子爽直,也不知什么宜讲、什么不宜讲,问起倘若未同堂兄缔结鸳盟,嫂嫂有什么打算。
她心想,哪里是缔结鸳盟,鸳盟是两个人的事,她身心本不由己。但同小姑娘亦实话实讲,“本打算做个女山人,陪爹爹归隐田园,寻故友谈画论道。”
“嫂嫂的故友不都是故梁贵女么?也有隐在田园里的?”
“有的。”
也不是贵女,压根儿不是女娇娃。
“堂兄一到白日便不爱陪嫂嫂了。今后,我同嫂嫂谈画论道!”
“好。”荀姹笑言。过往所求种种已化虚空泡影,也只有安于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