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伴都不是新鲜事,只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婵娟直白地点破了她的心思,中秋夜那一次,既是因为赌气也是因为心底那份孤寂,醉酒并不是理由,只是她太想有个人陪伴。
“娘娘跟陛下是夫妻,陛下才是娘娘的依靠啊”
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呢,但陛下对她实在是太冷淡了,冷淡到她都怕了。
不过,她是没有选择余地的。
等身上的伤好了,她去了宣室殿,厚着脸皮讨好皇帝,“妾身想着陛下晚来批阅奏章,恐会腹中饥饿,特地在椒房殿预备了些点心…”
“皇后不知道朕不喜欢那些个甜得发腻的玩意么?”
“那些点心是”,她还想解释,却被打断,皇帝放下竹简,用手指掐着鼻梁略做思考,说:“皇后的心意,朕领了,近来国事繁忙,就不过去了,行了,退下罢”。
皇帝当真是厌烦她的,都不肯听她多说一句。
“诺”,她又退缩了,缓缓行礼,郁郁不乐地退出宣室殿。
回椒房殿的路上,两个宫人垂首弯腰擎着宫灯走在前头照亮,皇后跟婵娟走在中间,余下的宫人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婵娟问她:“娘娘您为何不说这是特地照着陛下的口味做的”。
她讷讷说道:“咱们陛下啊,讨厌的不是椒房殿的点心”,只是讨厌她而已。
第三回,她又鼓足勇气再接再厉。
可厚重的门帘刚掀开一条缝儿,隔着老远,她就看到了摇曳烛光里,王美人正语笑嫣然,陪在陛下身侧,陛下也眉眼含笑,将手放在王美人显怀的肚子上摸了又摸。
好一幅红袖添香、举案齐眉的炫美画卷,多一个人真真就坏了这幅画的意境。
她垂首笑笑,黯然道:“算了,婵娟,回去罢”。
明明就不受待见,何必又去败别人的兴致。
他从石渠阁取了律令回来,远远瞧见了她在宣室殿门口一站就走了。
站在原处,他一直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孤寂身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晚间,他来时,她正站在连枝灯前,拿着铜签一个一个拨弄灯芯,他漫步走到她身旁,偏首瞧她,“娘娘真是好雅兴,这么晚还不睡”。
她不搭理他,只是一心一意挑着烛火,“你看这烛火多好看,可惜,就是太弱小了,轻轻一拨就灭了,有些人和事…也只是表面看起来花团锦簇而已”。
他斜瞟着她,眉毛一挑,刚想说话,就见她把挑着的那根灯芯按到了灯油里,按熄了火苗,之后,又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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