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
“嗳”,见他要张口,她赶紧探过身去,伸出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唇,笑着说道:“别说话,既然是要我原谅,那就得我说了算”。
确实,他是应了她,只要她能解气,怎么着都行,可他万没想到,她会去到那种地方。
他嘴上不说什么,可总是神不守舍的,不止阅看公文之时,甚至在宣室殿,陛下与几个近臣商讨政务之时,他也会神思恍惚。
“燕绥觉得这个提议如何?”没等到回答,皇帝转过头,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中常侍。
中常侍面色凝重,眼神微滞,正盯着殿中央的鎏金熏炉发愣,老僧入定一般。
“燕大人”,来喜默默走上前,小心提醒。
他如梦方醒,环视一圈大殿,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忙伏地叩首请罪,“臣想着方才西羌遣使前来之事,一时走了神,还望陛下恕罪”。
皇帝让他起身,又接着跟其他人继续探讨。
等众人散去,皇帝关怀他道:“瞧你这气色不太好,是风寒还没好?”
“谢陛下挂心,已然大好”,他拱手谨慎道。
“这几日,你一直守在宫里,想来也是休息不好的,朕许你两天假,回去歇歇罢”
他谢过恩,出了宣室殿,官袍都没换,径自回了府。
卧房里烛火通明,他大步走进去,可寻了一圈,也未寻到她的影子。
他不问她的行踪,景行也是三缄其口。
她已经连着去了控鹤馆三日,回府的时间一日比一日晚,下人不断来回禀,他也只是听着。自己的女人撇下自己,去了控鹤馆,至今未归,说来说去,都不是什么光彩的话。
他脸色阴沉,在房里踱着步子走来走去,一会儿靠着床头看看她读的书简,一会儿走到南窗下的书案前看看她下的棋。
铜镜反射烛光,晃了他的眼,他走过去,随手打开妆奁台的抽屉和匣子。
里头胭脂水粉首饰种类繁多,琳琅满目的,有他让人预备的,也有她后来自己添置的,可除了有琇莹陪着,她却很少摆弄这些。
妆奁台上还搁着一个鲁班锁,哑巴侍女给她梳头的时候,她常拿在手里把玩。
她的鲁班锁拆装地已然十分娴熟,再复杂的构造,她翻转着细看两回,总能找到门道,算是熟能生巧了。
天完全黑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他回来的时间并不长,可心里装着事,总觉得时间过得极慢,时不时要抬眼瞧瞧更漏,饶是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也不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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