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若是伤了一个半个的,您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大人的这份苦心啊,您就担待着罢”。
“担待,担待”,景安一席话顺利将控鹤馆的人唬住,鸨母点头,连连称是。
房门被一个个踹开,当差的大马金刀走进去,掀了帐子挨个往里瞧,帐子里的男男女女一见来人,有吓得躲在帐子里瑟瑟发抖的,有追着骂骂咧咧,又被当差官兵手里冒着寒光的剑吓了回去的。
“哎,小心东西”,鸨母见当差的粗鲁,打碎了不少珍贵物件,直捂着胸口叫唤心口疼,被龟奴搀到一旁歇息。
外头丝竹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喧哗了起来,男人女人叫成一团,还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她紧张地转过头,朝门口望去,惊疑不定。
彭孺从窗户里往外探头,倾听了片刻,说:“像是在搜捕逃犯”。
“逃犯?”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嗯,控鹤馆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官兵寻常不会来,有些逃犯会把这里当成藏身之地”
两人正闲聊,门被“咚”的一脚踹开了。
一个人拎着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步子不急不躁,可就是嘴角耷拉着,眉目森森,脸上一丝笑模样都没有,活像个阎罗王,要杀人似的。
她坐在窗边,静静看着他走到了近前,眼神里没有慌乱惧怕,甚而带了些天真无辜,宛如一泓透亮见底的清泉。
彭孺要起身迎上去,她却扑进了彭孺怀里,娇声娇气道:“他手里的剑好怕人”。
这…简直是因祸得福,天赐良机。
再聪明强势的女人也有怕的像小绵羊的时候。
彭孺按耐着内心的激动,将她抱紧,又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她道:“别怕,别怕,他们只是来抓歹人的,与你我无关”。
女人埋在彭孺的怀里不住点头,还不时偷瞥一眼,尔后,又很害怕似地,迅速缩回彭孺的怀里。
“他怎么还不走?”她怯怯地问。
彭孺被喜悦冲昏头脑,经她一提醒才留意到中常侍还站在跟前,忙请罪,“燕大人请恕罪,这位夫人胆子小,被吓坏了”。
他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缓缓移到了彭孺的脸上,审视了审视,皮笑肉不笑说道:“她胆子小么?我瞧着她的胆子大得很”,说完,又看向她,问:“是吗,阿衡?”
彭孺似梦初觉,徐徐低头看回怀里的女人,见女人正面带笑容,与中常侍泰然对视,不禁浑身一哆嗦,慌忙拽开女人缠在自己腰上的手,光脚下榻,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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