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苦,也是摧残。但今天才明白,痛苦的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孤单一人地活着,心中走不进别人,总是带着自我防卫的刺。
蔡湛把许淮阳的刺包裹住,溶化掉,边痛着边慢慢地分解。待完全溶化这些尖利的刺时,两人早已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在一起”不只是两个人手挽手吃饭、肩并肩走路、肌肤贴肌肤入眠。摩擦和成长,才是年少青涩时遇见你爱的人时的最美好的部分。
晚上睡觉时,蔡湛强行关了床头的台灯,逼着许淮阳把手里的英语单词放下。
“该睡了,”他把英语书夺过来,搁在床头上,“你这本都背了多少遍了?再背连页码都背下来了。”
“刚刚背到persuade sb.do sth.了,第八十二页。”许淮阳闭了闭眼睛,“明早记得把书还我。”
蔡湛有点惊讶,无奈地笑笑:“你还真背下来了?”
“没,顺便瞄了一眼,”许淮阳啧了一声,“你真当我电子眼啊?一翻就记住那种?”
蔡湛眯了眯眼,黑暗里侧身搂过他:“那还真说不定,毕竟你有时候眼神还是挺好的。”
“比如?”
“比如,”蔡湛笑了笑,往他耳边凑了凑,“一走廊的照片,天那么黑,闭着眼撕都能撕到我的。”
许淮阳愣了愣,脸上“腾”的一热:“靠,你不说我黑历史行不行!”
顿了顿又说:“别太嚣张,你签名照还在我手里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笑声和说话声又渐渐小了下去。
为了给许淮阳缓解压力,每次关灯后,蔡湛总是会和他这么聊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