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垫背。卢雅江活了二十一岁,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在他出岫山上,人与人之间,只有命令与服从命令,下属以命护上级,是天经地义的使命,上级有难时推下属出去送死也是理所当然,可韩骋显然与他不是上下属的关系,如果刚才韩骋将他垫在身下他大约还会觉得寻常些。
卢雅江叹了口气,先将韩骋将水潭里拖了出来。这水潭是个寒潭,韩骋的脸冻得青白,卢雅江身上都湿了也不好受,于是他便去拾了些柴火来烤火。
点上火,卢雅江将韩骋的湿衣服扒开,这才发觉他的右手皮rou都烂了,是方才坠崖抓岩壁时蹭烂的,最严重的地方都能瞧见白骨。卢雅江杀过不少人,什么样的惨状没有见过,可不知怎么的见了这只伤手突然心肝一颤,竟是撇开目光不忍再看。
韩骋突然低吟了一声,全身开始阵阵发颤,卢雅江吃了一惊,连忙探他的脉象。原来先前韩骋将卢雅江体内的寒毒引到自己体内,尚未克化完全,如今落崖受了不轻的内伤,又遭寒潭的水浸了一浸,余毒竟又开始活跃。
卢雅江这才想起原本该给他的解药还没有给他服,连忙翻寻起来,谁料摸出几个药瓶,偏偏就少了那瓶解药。韩骋的呻吟越来越大声了,也不知是冷是疼,卢雅江急的束手无策,只能快些将韩骋唤醒,让他自己运功逼毒,谁料韩骋仿佛被梦魇缠身,迟迟醒不过来。
“啪!”“啪!”“啪啪啪!”
不一会儿,韩骋捂着火辣辣的脸,迷茫地睁开眼睛,只见卢雅江骑在他身上,两个袖子挽的高高的,正兴致勃勃的左右开弓。“啪!”又一个耳刮子下来,韩骋的脸偏到一旁,一条鼻血顺着人中蜿蜒而下。
卢雅江从他身上起来,淡然道:“你终于醒了。”甩甩手腕,仿佛很累似的。
韩骋只觉身上无处不疼,最疼的地方是手,然后是脸。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心里颤了颤,噙着泪花望向卢雅江,卢雅江一脸风轻云淡:“谁让你一直睡不醒。”
韩骋默默流下两下清泪:“你……给我……等着……”
过了一会儿,韩骋终于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虽说先前中毒受伤都是假装的,但是这回从崖上掉下来他是真真实实伤的不轻,右手除开手掌上火辣辣的疼之外,还半点使不上力气,不知是否伤到了骨头。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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