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里摸索,果然拿到三个包袱,一个是阙舒的,一个是他的,还有一个应当是塔布的。
他们不是离开,而是暗示自己离开。
何容锦捏着包袱,一身不吭地回到火堆旁坐下,用树枝拨着火堆。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另一边的洞口终于有了动静。
阙舒走进来,面容僵硬发青,“为何不走?”
何容锦道:“为何要走?”
阙舒低头,放在身边的手松开又攥紧,如此反复两次方道:“确珠对你……是有情的。”
何容锦惊讶地抬起头,却看到阙舒一脸懊恼地别过头去,一副恨不得将舌头咬下的神情。他盯着他,淡然道:“那又如何?”
阙舒道:“你以何容锦的身份找他,他不会动你。”他说完,走回靠近山洞的山壁边上坐下,面朝外,故意不去看他。
何容锦道:“他知道我是赫骨。”
阙舒震惊地回头。
何容锦道:“不过他的确放了我一马。”
阙舒道:“你应当珍惜。”
何容锦道:“我是啊。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阙舒看着他,即使距离火堆有一段距离,依然能清晰地看出他的眼睛瞬间被映得很亮。
何容锦将注意力放回火堆上,像是告诉他又更像是说服自己地喃喃道:“确珠并不是冲动之人,他今日既然敢如此动作,定然有所依仗,说不定已有了对付西羌的计策。你身为西羌王,守护西羌责无旁贷。我怎能让你如此不负责任地困在突厥。”
阙舒摇头道:“你错了。”
何容锦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