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束手就缚等着当亡国之奴?!”
这话说得重了。
何容锦跪倒在地,心里却被他的话激出几分血性和愧疚来。
阙舒并不因为他的示弱而放过他,乘胜追击道:“当年本王与闵敏王之战,你我分属不同阵营,往日恩怨本王既往不咎,可如今突厥大军来袭乃是外敌入侵,你怎能以一句厌倦战场来推辞?难道当日你跪在本王面前说披肝沥胆鞠躬尽瘁都是假的不成?”
何容锦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当日所言的确出自真心,只是那时他还在突厥,这些话对他来说还很遥远,而如今他站在西羌的土地上却发现曾经的自己已经被轻易抹去,要重新站起来必须努寻找自己的位置。这对他来说,太过于难堪。
他低下头,为自己的退缩和软弱而羞愧不已,却又难以迈步,那意味着与阙舒长久的纠缠不清。
阙舒放柔声音道:“今日既然说到这份上,我们便把一切都摊开直言吧。你究竟想要如何?”
何容锦沉思片刻才道:“我愿随王抵御外敌,只等战事一了再告老还乡。”
阙舒怒极反笑,“你多大便要告老还乡?”
何容锦道:“请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