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未作答。
阙舒知道他为人木讷,倒也不强求,就在他以为不会有答案时,塔布突然道:“像王和赫骨将军这样的,便是了。”
向前滚动的轮子微微一顿,阙舒的手搭着轮子,眼底风云涌动,各种情绪交错复杂,好半晌才道:“莫像我们这样。”
塔布一怔。
“不要让心上人这么辛苦。”阙舒想起何容锦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
塔布道:“王为何不让将军少辛苦一点?”
阙舒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何容锦外冷内热,别人对他再不好,他也总愿意多记别人的好一点。这一点或许连何容锦自己都没有发现,但是阙舒发现了,所以他不断地放低姿态,不断地委曲求全,不断地说着连自己都感到面红耳赤的情话,因为这是何容锦的弱点。明知道当年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原谅,却宁可看着何容锦收起潇洒的羽翼在他布下的情网中左右为难也要将他留在身旁,只因为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的痛苦。
其实,他只是看中何容锦的心软不断地试探底线罢了。
莫名地,讨厌自己起来。
塔布看着阙舒面无表情的模样,却感到了一阵心酸与悲哀。
偷袭失利并未对突厥的士气造成太大的影响。就在阙舒和傅炎祖都以为突厥必定会休整半日再攻的时,突厥大军却出乎意料地只休息了一个时辰。
傅炎祖被喊醒的时候,恨不得一刀砍死对方,再砍死自己长眠。
但他终究不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