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周梦来正把松了的纽扣重新系上,于是小哥以一种十分隐晦的眼神望向驾驶座上的温席之,还看似同情地啧啧摇头,只听得微弱的“才几分钟,光脱都…”几字在风中飘荡。
副驾驶座上一无所知的周梦来在脖颈处敲敲打打,驾驶座上的温席之僵直了身子在风中凌乱…
两人刚到火车站附近,离检票还有两小时,将车停了之后,温席之本想送他到候车间,被一个催回家的电话制止了。
这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个缠绵悱恻的离别,也不挑明,心照不宣地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甚至周梦来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得上喜欢。
周围是满满当当的人群,背上行李,归家或旅行,只等时间一到,他就会随着人流回到家,那时,便什么都顾不上想了。
乡下人常说,考上大学是祖宗保佑,考上重点大学是祖坟前冒了烟,总归没一个不和祖籍搭干的,因此即使以后去了大城市飞黄腾达了,忘记了家里的父老乡亲们那就是忘恩负义。
可这话一到了周梦来身上竟是个笑话,毕竟菀宁村个个都知道村西头那周家老大,身体瘦弱,干不得体力活下不了田,两年前考上了重点大学在村里来说是个奇迹,但也没多大谈头,人人都道可惜了,是个哑巴,不成器。
乘坐十六个小时的火车,周梦来一身灰头土脸到了乡下老家。正是太阳打山头升上来的好时候,一路上地里田里早有辛勤的农工顶着满头的汗水干着活。
“哟,周家老大回来啦,大城市里安逸不啦?”
“周家老大,你家四丫子可想你了勒!”
“周家臭小子,回来的正好,管管你家三小子,不好好上学,净隔我田里横!”
“阿财叔,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周家老大哪儿能管的了,他…”
……
周梦来客客气气点头挥手,乡亲们也是习惯了他这样,毕竟是个哑巴,也不要求多的,只是觉得这人从大城市里回来气质都不一样了,有些新奇,新鲜劲一过,只拿着周家以前的说事,话题也不知说了多少遍,不厌其烦似的。
村西头有一家两层楼的小别墅,底层楼翻过新,高层楼看着还没上漆,是高考后那年周梦来出钱改装的,村里头还道是国家拨了奖金给周家,个个羡慕不已,提点着自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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