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同。萧怀静在笑,然而笑容却不是他所熟知的轻佻,带着挑逗与玩味,而是略显青涩的,眼神似乎有些回避镜头。
易子琛只墓前站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能说什么,就转身打算离开,然而离开时却看到一名中年女人,正低着头匆匆向萧怀静的墓。
易子琛注意到,那女人的面容与萧怀静有七分相似,神色憔悴,眼底带着血丝,浓妆也掩不去的黑眼圈。易子琛猜想,这大概是萧怀静的母亲了。
只是他父亲却不知道为何没有一起来。
易子琛没有多想,心中微微叹息一下,驱车离开了。
正月,雪还在下,气温依旧很低,道路两旁堆着经久不化的积雪,脏兮兮的。
易子琛忽而想到自己,若是以往的他,病逝在C市了,恐怕比萧怀静还要惨一些。可能好几天都没有人发现他的尸体,等邻居或者同事察觉的时候,他的尸体大约已经在公寓里腐烂了。
等到易梦奎知道他的死讯,并赶来给他举行葬礼,还得几天。
幸好,易子琛想,现在不用那么惨了,现在他出一点问题,都会有的第一时间发现。
回到公司后隔了几天,易子琛碰到谢嘉宁,他捧着一张萧怀静的旧照在出神。
谢嘉宁注意到他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易子琛坐。
“听说你去看表弟了?”
易子琛说“是”。
谢嘉宁轻声说“谢谢”,沉默了好半晌,才接着说:
“你知道表弟为什么会年纪轻轻地就走了吗?”
易子琛摇头,他知道,谢嘉宁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只用听着就好了。
谢嘉宁又是一段良久的沉默,窗外的雪在无声地下,雪掩埋过后的地面,许多痕迹都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