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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观察抬臂,臂上各俞xue赫然扎着银针。他不敢妄动,稍稍低头,凡十二经大xue,俱扎满银针。原以为真气自脏腑出各井xue,然一敛神,便觉枕后有抽丝状气丝出入。他却似叫人扯线的傀儡。那真气非是他的。
“休再活动了,再动则时,气便散了。”枕后却有人声,音声醇厚,调儿却轻佻。离得甚近。解舆暗骂自家糊涂,这声息怎地不识得了?
“你却待怎地?”眼见浑身是针,解舆那里还敢妄动。
“不待怎地?观察不问上党参了?”那人笑道。
“便是问千百句,你只道你不曾盗,我又能怎地?”解观察冷道。
“开封府尹处观察不比别处,竟这般得闲,为着一株参儿,出京西,入剑南,又至荆湖,览山历水,大半年不须公干,薪俸可一钱不少?”那人谑道。
解观察便不采他。
“这公门中事,不是平人做得。不提捉个剪绺,直费这百八十天,单说这小吏行在路头,却叫妇人挟持了去,这世道,须不是太平时节。”那人兀自喃喃。
“收声!”虽不是一番两番为他挑拨,解观察一股无名业火仍是窜起,“如今怎地不是太平时节!你说这话合割舌剜口!”
“莫恼莫恼!乱了气怎替我救徒儿?”游医道。
“那个替你救徒儿?”解舆气道。
“你不替我救徒儿,我解你毒作耍的?”
“我却不曾求你解毒。”解舆堵道。
“毒解不解在其次。”游医悠然道,“不救我徒儿,不知明日这玉泉溪的鱼虾蟹将,合不合该多谢观察大人叫他白白宴享那御赐千年上党参。”
“你不道你未曾盗得?”
“你几曾信过在下?”
“从不曾!”
“那便了。”游医道。
那解观察叫他堵得怒向胆边生,直忆起这半年离乡背井,原都是叫他所害,不由气苦。
“观察休恼,且听在下细言。这平日循奇经八脉海之真气,已叫这银针调出,如今溢满十二经脉,假使气怒而腾,则便多散于浮络孙络,实难收回,而况在下使的药材俱是温经散寒通络升阳之物,针儿先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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