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邢屠展臂抱住他持匕首的手臂,以掌心握锋刃确保不让戚王爷受伤,双臂加力,绞着左承胄的手臂往外带。
双方角力间,门口白衣一闪,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晃,邢屠被人抓着领口如废物一般丢出,突然失去外拉之力左承胄手上匕首猛地回刺,刺破华衣扎进rou里登时鲜血喷涌如注。
“爹!”戚卓琚扑倒在地。
原本在地上的左玄歌被一双手拦腰抱起,胸口插着匕首的戚暝从左承胄身前滑落,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
被甩出去的邢屠踉跄站稳,回头先看见了抱着左玄歌的白衣男子,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里杀意翻涌,进来的人居然不是黑甲士而是司徒凛月。
他艰难地转头望向地上血流成滩的戚王爷,来不及闭上的眼睛如一潭死水,唯有脸上仍紧绷着的肌rou昭示着对死亡的震惊。
身后一连串脚步声响,十二黑甲士鱼贯而入将整个地牢围住,邢屠上前将戚卓琚扶起,背对十二人阴冷下达命令:“一个不剩,杀!”
司徒凛月将左玄歌的脚放下,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右手提在他的腰上拖住他全身力量,并不让他的双脚着力。
“大将军,您先背玄歌出去。”
左承胄点头,屈膝背朝二人。
司徒凛月轻轻将左玄歌放在大将军背上,起身时双唇贴着他的耳朵稍作停顿:“等我。”
站起身提肩后靠,将当先冲来的两名黑甲士撞飞,司徒凛月转身尚未拔剑,双掌对敌气息浩然绵长,生生将围拢的黑甲士撕开缺口,放大将军出去,再以一人占据地牢口,让邢屠等人眼睁睁看着左承胄背着左玄歌离开。
左承胄背着左玄歌走过底下阴暗幽深的通道,左玄歌枕在父亲的肩上困倦疲惫很快侵袭上来,熟悉的颠簸与熟悉后背带来的安全感让他很快沉沉睡去。
出了地牢后一路上无数隋长司豢养的江湖走狗拦路找茬,左承胄的武功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兼之司徒凛月闯入时已经打倒了一大片,顾忌到身后的玄歌已经睡着,左承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因而这一路走的并不快,出石堡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
左承胄一只脚才踏下石阶,一支羽箭当空射下,擦着他的鞋尖没入地面,抬头对上碉楼顶拉弓如满月的青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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