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了解他啊。不过,在我面前说情敌的好话,陆安森,你当我是死的?还是觉得我被刺了一刀,心不够痛,你再狠狠捅几刀,顺便要了我的命?”
顾彦川说着说着,突然就发了狂。他拿了桌子上的一杯热水,用力砸向他:“滚!陆安森,你给我滚!”
他其实善于用自伤来掩饰内情。
比如,他的那条腿。
比如,他的开始流血的胸膛。
伤者为大!
陆安森那残留的兄弟情有点儿膨胀,安抚道:“你别生气,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顾彦川嘶吼着,恨红了两只眼睛,喘着粗气骂:“你只是蠢!拿着个下贱玩意儿当宝贝。你被你那可笑的爱情蒙住了双眼,你竟怀疑跟你生死相许的好友、兄弟!陆安森,我的品行在你眼里就是坨屎!”
越说越粗鲁!
陆安森为他话里的脏话皱起眉,手指捏紧了,忍不住低喝:“够了!你嘴巴放干净点。如果你想撒泼,也注意下场合。这里是医院!”
顾彦川不妨被吼了,惊了两秒钟,偃旗息鼓了。
当然,他并不是心虚了,而是打定主意先硬后软,再玩点感情牌。
“阿森,你不要被所谓的爱情蒙住了双眼。程朗这样的人,最擅长扮演白莲花。你想一想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陆安森打断他,“你知道吗?程朗和许渊闹分歧时,白白挨了一顿打。他宁愿自己伤着,也不会主动打别人,更别说用动刀子。程朗这样的人没什么大的追求,能在钢琴上有所建树,是他最大的愿望了。许渊必然也是知道的,他培育了程朗六年,没道理突然间倒戈相向。关于程朗的一系列丑闻真的发生太快了,就像是有人蓄谋已久。一开始我以为是程朗的父亲,可他似乎没有必要。他想要认回程朗,讨好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爆出他的丑闻?即使,他想逼迫程朗认祖归宗,可以他的能耐想收拾程朗太容易了,没必须如此大费周折。而且,以抄袭去毁一个钢琴师的名誉,这种方法也只有你这个深谙此道的人能做出来。”
“你竟然这么想我——”
“别急着反驳,听我慢慢分析。你是今天回的顾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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