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e,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然而很快地,他想起了今天的计划。
起居室里的猫还睡着。不知是因为伤病还是不安,这只猫形容憔悴,本该璀璨的浅金色毛发乱蓬蓬地纠缠着,像冬日枯黄的野草。尽管腹部的伤口阻碍它蜷缩,它还是尽量佝偻着背脊,将自己变成更小的一团。
久世不得不承认,猫的这幅样子,激起了他的怜悯心。
对这只猫,久世曾经那样恼怒乃至厌恶,现在却已经没那么强烈的感情。他心里知道,那只是一只猫,不能理解后果、不能沟通交流。或许它被弃养,所以将愤怒强加在久世身上;又或许它天性如此,跟久世没有关系。不论如何,既然久世不能包容它的不识好歹与满腔疑虑,那他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也是天经地义,不值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