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的靴子脱了下来,扔在后座。他赤脚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抱住自己的膝盖,下颌靠在膝盖中间,想着心事。哭泣不能简单地停下,就好像坏事也不能说忘记就忘记。丹尼的呼吸道还在不时地推动一个小小的哭嗝。但丹尼并不觉得尴尬。连脚踝的疼痛也好像不存在了。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另一件事上。
有那么一会儿,他们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提起刚刚那一幕,就好像久世不是时隔三年终于又开始说英语,就好像那个场景并不说明久世开始推开阁楼的门,正在向阳光里小心翼翼伸出触角,探听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