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还是爱的。
他的爱与怨并不矛盾,它们都沉淀在他伤痕累累的心头,连时间都无法令它们消融。
半晌,洛之闻从地上勉强爬起来,扶着墙走进浴室,给自己泡了个热水澡,身体里的隐痛却愈加严重。
封顷竹是一点儿也不怜惜,像一头野兽,生生将他撕碎了。
洛之闻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地休息了片刻,拿起手机预约了医生。
难过归难过,他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预约过医生,又要预约律师。
洛之闻没敢动用家里的关系找相熟的律师办理离婚,因为他怕父母知道。
这段婚姻,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得到家里的支持。
洛之闻的父母深知封家家大业大,与他们这种做生意发家的家庭不同,再说了,洛之闻脸上的疤痕终究是个麻烦,就算封顷竹不厌恶,保不齐封家旁人厌恶。
洛之闻的母亲曾经狠下心同他说:“如今封老爷子在世,没人敢对你说三道四,若是以后他去了,你怎么办?”